我總要學會改寫一點歷史

好印證那些未開花便先結果

而愈發熟熱的愚蠢執著

 

傳染病傳染恐懼  那愛情不也是

傳染更多的慾望和猜想

清明的理智混不入遊戲

卻期待一隻手伸出邀請

 

菊色的花開  菊色的海

倒向血色一片的骸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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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生棉維持起飛的姿勢 

安靜無語  我以為它是保護好

我的秘密

 

然而我躲不了隔壁

隔壁廁所女孩的

戲謔  當它翅膀羽化斷

躲不了下課鐘響前的痛

和更用力的痛成群蝴蝶不斷在

無人著床的墓碑上刻下密密麻麻的字躲

不了站起瞬間排山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倒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海  的暈眩昏 滅

自    

     覺

 

 

躲著躲著一些年終於勇敢  學會

清洗學會卑屈掌握規律甚至忍耐

 

衛生棉卻飛走了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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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別走開,愛一直在你身邊。

  雨是從晚上開始下的吧!平淡的心緒變緩緩舒展開來了,就像熱流滾動中伸起懶腰的茶葉。藥物作用佐以大量睡眠,一整天心情沒有起伏,連一點稱為靈感的波瀾都沒掀起。雨下了又停的晚上,失眠然後難得的做了夢,先是電梯裡突然發出難以忍受的巨噪,然後媽媽來到這張床上為我拍背,小時候生病時為我做的那樣;恍惚間我又醒了,而母親的舉動太真實了,以至於張開眼後反而嚇了一跳。雨還在下嗎?起身闔起窗簾,關掉夜燈,溜到樓下榨點水,撫平唇間的乾燥。暈暈的,翻了一下漫畫又倒回床上,棉被的重量讓我窒息。不知道這期間雨下了多少,又作了什麼夢,只記得最後一次我對著某個同學大喊,聲嘶力竭地喊,卻沒有人聽到,沒有任何反應,留下我劇烈的喘息,喘著喘著離開夢境--不算早的早晨確實下著雨,我拉開窗簾。

  每分每秒我都在變,唯讀學不會新的造句方式。抽屜裡的斷簡殘章讀來竟貧乏無味,和過去溝通的那座橋是否正悄悄毀沒?如此依來便能無畏地走向未來嗎?還是得忍受更多的焦躁懼怕?然而那些臉龐,還有摸不見臉的,會在那裡等我嗎?會一直在那裡等我嗎?我又拿什麼回應他們,拿什麼充塞不可多得的愛?

  平凡生活裡的一段抽空或意外是難得的。像到德國英國,到台北,現在到家(來來回回的這個家有時也不過暫時居留),異於平常的狀態下靈魂也懂得以不同的方式呼吸,就好像修行。一切幻化流轉當然不自覺,意識不自覺地開了個洞嘩啦嘩啦的流,或者優雅進行著前滾翻,一個圓接著另一個圓。如果把日子想成綿延不絕的,如流河般不斷汛的,心裡確實好過些。沒有工作日假日之分,沒有黑色的星期天盲目的星期五,沒有幾年後的大考幾年後的出社會結婚衰老,沒有奇奇怪怪的分隔線、扭曲荒謬的傑利蝾螈,生命本身就是圓融自滿的過程,因為完美,所以循環,所以殘缺。

  終究人的關係於我是較難過得去的。我可以和自我對話,肆無忌憚拿一把刀要殺要砍都無所謂,痛痛快快飲酒相惜也無妨,再怎麼溫柔也不會有人覺得假惺惺。但人呢?唉!曾經以為給了自己了,也僅是一朵埋在別人腳跟的野花,偶爾玩玩還滿好的,甚至有可能因為堅毅的品格貞潔多變的花色種種受人讚賞,但真要走了還是只在乎胸口的那朵玫瑰。說野花對我來說還是肉麻了,不如說是一灘舊井裡的死水吧--為了反映你們的美而存在。如此沒什麼不好的,要是還能用來解渴就萬分感謝了!

  那都不是真心話,太哀怨了!其實我一向都不太在意。別以為我在強顏歡笑或是會聽別人訴苦卻不說自己心事,我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,要聊便聊開心的事吧!不然就一起來一些思考。但不可否認對於互動的細節,我還是在意的,自己都認為很幼稚的在意,所以才一再受傷,而對方繼續過他的好日子。就這樣,親密與疏離,反反覆覆練了好幾百遍的課題;和他人共存一天,便要持續練習下去。

  不知道誰在日記本上寫過這句話:隨時我都會回到對人的恐懼,而這份恐懼來自於愛。

  好像永遠都準備好過剩的溫柔,等著誰啊,經過時肯接受我絕對溫暖的擁抱。世界畢竟銳得讓人沒被傷到便怕痛,所以只好用一層層理智,一點點灑脫淋上大量冷漠,武裝起那份柔軟,像硬殼保護蛤蠣細嫩的肉一樣。偶爾我還是會忍不住對你笑起來,就請別拒絕了,即使你將匆忙遠去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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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今我們仍互傳著

天鵝的密語

重覆華格納

 

我愛你 不求甚解地

愛你 聚焦眼神打破星

空 線路裡摩娑彼此

的漫語 符號和更多

符號扭曲表情

 

一旦問起名姓

便離去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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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不是我的時代。老頭拉登如是想,然後撿起一塊磚頭。週遭的人個個都像是飽含張力、蓄勢待發的弓,只有他,像隻操作過度、曲殘老舊,不堪使用的斷箭。他嘆一口氣,臉上的皺紋暗暗地堆積起一層灰。

  老拉登開始走入人群。「把你的夢借給我吧?」反正他們腦裡的夢想總是過剩。有人認真地看他後搖了搖頭;有人滿臉狐疑地問:「夢是什麼?」有人低頭前進毫不理會拉登的請求;有人大聲地反問:「你要給我多少好處?」一無所獲的拉登失望離去。他拾起鎚子,躊躇了一會兒,又繼續尋找任何可以借給他的夢,什麼樣的夢都好。老拉登走了好久、找了好久,都找不到人借他夢。焦急、挫折、老邁的痛苦接踵而來,拉登依然不放棄,以遠遠跟不上年輕人的步伐慢慢找。終於拉登遇到了一個眼神比魔鬼還尖銳的人,願意借夢給他。

  「你要夢啊?我有很多呀!看你要什麼口味自己挑!」那人吸著口水,拉登發現原來他是「吞夢的人」專門吃掉每個人丟掉的夢想。拉登正要靠近他時,那人突然睜大眼睛,瞪住拉登:「你的看來也滿好吃的嘛……」拉登大吃一驚,還沒反應過來就昏倒入睡了。

  之後拉登作了一個夢,夢裡他蓋出了一座好大好大的城堡,手握槌子的他笑得好開心好開心--但那夢不一會兒便消失了。

  醒來過後拉登什麼也沒多想,便再次開始尋找夢想的旅程。等到某天他終於借到夢了,便是他夢想實現的時候吧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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